篮球录像

录像里的篮球课

篮球场上，几个少年正在奔跑，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背心。我坐在场边的长椅上，手里捏着一部手机，屏幕上正播放着昨天比赛的录像。

录像里的我笨拙地运着球，像只刚学走路的企鹅。球在水泥地上弹跳的声音被手机喇叭压缩得有些失真，但那种生涩的节奏依然清晰可辨。我看到自己在一个转身时差点摔倒，引得场边观战的同学们哄笑起来。

"看这里。"教练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，粗糙的手指点了点屏幕，"你的重心太高了。"他的声音里带着北方人特有的沙哑，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
我盯着那个狼狈的身影，突然发现录像里的阳光特别明亮，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。那个笨拙的少年在光影交错中不断尝试，失败，再尝试。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渐渐和现实中球场上的声响重叠在一起。

教练拍拍我的肩膀走开了。我关掉录像，把手机塞进口袋。场上的少年们还在奔跑，他们的球鞋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。我站起身，走向球场，口袋里装着那段录像，也装着无数个等待修正的错误。